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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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姓宋。
孟黎清眸光一閃：“你來自天水城。”
宋相思沒有否認，反問道：“姑娘識得寒霜玉，又知曉天水城，莫非以前也入過攬玉霜天？”
攬玉霜天每隔十年都會收一批名門貴族的幼童前去學習三年，清臺山自然也有一個名額。
孟黎清想起往事，清晰又模糊在腦海翻湧，可很快被她一掃而盡，她輕笑一聲：“不過是曾經有幾個很討厭的人在攬月霜天，至於天水城，畢竟人人都知曉天水城姓宋。”
這千年過去，恐怕早就被宋家取代了城主。
宋相思默然片刻：“討厭的人，也包括剛才說的那個人？”
“是。”孟黎清頓了下便承認道，想到那個人不自覺唇角微揚。
可偏偏這般一直笑意盈盈讓宋相思辨不清是真是假。
於是轉移話題道：“姑娘知道我的名字，還未知道姑娘芳名。”
“你的名字？”孟黎清回想了一下，這人好像是說過他的名字，“相思？你要騙我，怎麽不編個像樣的名字。”
宋相思一本正經道：“這兩字怎麽了，本就是我的名字，相思為意，不過是戀慕一人，難不成這連小小之願都不能有？”
“可以，當然可以。”孟黎清敷衍道，剛下山還不知道這千年外面發生的變化，此人身份還要待確定，她不願暴露身份。
要真是宋家後人，說不定還是那個家夥的後代。
“我住在清臺山下，我叫孟晚瑤。”
這個名字總不會有人知道吧！
宋相思垂眸念叨了一遍：“晚瑤……”
他的聲音又低又輕，像是一根羽毛不經意劃過孟黎清的心尖。
這人看起來朗月清風，卻也是輕浮之人，果然看人不能看外表。
未等孟黎清揭穿他的面目，宋相思微微一笑，一雙好看的眼睛凝視著她，啟唇道“你的名字與我的心上人一樣。”
孟黎清蹙眉質疑：“你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原來的名字就是孟晚瑤，後來她改了名字，叫做孟黎清。”宋相思提起這個名字時候，眼睛浮現溫柔的光，這副飽含深情的模樣一絲一毫作偽的痕跡都沒有。
這句話孟黎清反覆在腦海轉了三遍，她可不相信，天下同名同姓那麽多不至於就是她，也有巧合。
千年前，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你說的孟黎清肯定不是清臺山的孟黎清對吧！”抱有一絲希望，孟黎清趕緊求證，心中是一萬個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她。
宋相思堅定道：“就是清臺山的孟黎清，是在仙音島折花問仙路的孟黎清，亦是人間十二仙之一。”
孟黎清本人：“……”
倒是宋相思很能理解她為何如此震驚，目中帶著淡淡的落寞：“我知道她離我很遠，在世間已經有千年沒有她的消息，無數次想，要是我能出生在有她的時代就好了，可惜我身有疾，不能追尋她的腳步。”
孟黎清實在待不下去，隨口扯出一個理由：“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中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等我餵飯，我先走了，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千年後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一個狂熱追求者，孟黎清只想有多遠跑多遠。
她掀開簾子直接躍了出去，將認真趕車的長風又驚到，看著孟黎清不過數息就消失在長風的視線中，他覺得這副樣子頗有點像是落荒而逃意味。
“公子，那位姑娘怎麽就走了？”
坐在馬車的人咳嗽了幾聲，嘴角的笑意溢出，似有所覺道：“可能是被嚇跑的。”
長風撓撓頭，想不通孟黎清能制服受驚的馬兒又怎麽可能會被弱不禁風的公子嚇跑。。
孟黎清此時走至很遠才停下，要是擱在往日說不準她還有心思聽下去，可一想到宋相思可能和那個討厭的家夥有關，心裏就隔應的很。
她感慨一句：“孟黎清，想不到千年後還有人念著你。”
她站在山坡上自語，擡眸望向前方的安陽城，不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人能不能在這裏找到。
**
安陽城比千年前還要擴張了許多，一進城內就聽到街道的叫賣聲，這一切好像沒有怎麽變化。
“新鮮出爐的雪茶香糕。”
孟黎清聽到沿街的叫賣聲停下腳步，轉身走到攤子前，詢問道：“是雪茶糕嗎？”
老板娘一看有人過來，立即起身招待：“是是是，這個雪茶可是清臺山附近山中獨有，這茶非等大雪覆蓋全了才能生出嫩芽來，茶有山雪清冷，茶味清甜，可偏偏泡茶喝就苦澀無比，多虧了飛花山莊願意分享秘方，才有這雪茶香糕。”
她以為孟黎清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便下意識介紹起雪茶米糕的由來。
孟黎清認真聽完，拿出銀子放在桌子上：“給我來一份。”
“好，姑娘稍等。”老板娘將糕點包好遞到她手裏，“這雪茶米糕可要趁熱吃才好吃。”
孟黎清笑道：“我知道。”
曾經她可是這個糕點做出來第一個品嘗的人，小花花還說要作為不傳秘方就她們倆知道，就此好好賺一筆大錢，可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獨屬於她們的秘方。
孟黎清咬下一口：“味道還和以前一樣。”
茶香混合著米香，夾帶一絲絲雪中冷意，讓她想起來清臺山的冬日。
她還記得小花花說過，清臺山的雪景不比攬玉霜天的差，可她真不知道冬日的雪有什麽好看。
孟黎清走進一家茶館，迎客的侍者忙著熱情招呼她走進去，這家茶館人還挺多，她也沒有挑，選一個角落位置，隨便要了一壺茶。
待上了茶，孟黎清詢問道：“上面說的是近來什麽事？”
修仙者和人間是一體，普通百姓對於仙門諸事也有好奇，於是就生有不少常年游走仙門的人將仙家之事帶到茶館等地方講述。
方才她聽到幾個人名，都是她不認識，相隔千年，能讓她認識的人估計都成老古董了。
“張仙長說的就是近來七絕閣重開的事，五百年前七絕閣就封門了，不知怎的近日要重開於世，要是能通過七絕閣試煉，就能學一門上乘的仙術，許多年輕修仙天才都想趁此挑戰，哪怕過不了，好歹能在仙門百家前混個臉。”
聽著倒茶的侍從說完，孟黎清算是弄明白了，七絕閣她當然也闖過試煉，其他仙門考驗是天賦修為t，可七絕閣考驗是人心。
“七絕閣為什麽會關閉？”
侍從一臉歉意謹慎道：“姑娘，這個我哪裏能知道，這可是仙家的事，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幾次仙人。”
她倒是糊塗了，常人怎麽可能會知道七絕閣的秘密，就連她對七絕閣都知之甚少。
見孟黎清沒了其他事交代，侍從繼續道：“姑娘，您慢用，有什麽事再叫我。”
孟黎清微微頷首，端起茶抿了一小口，茶香濃郁，口感極佳，但她不怎麽愛喝茶，一向都是淺嘗輒止。
剛放下杯子，就聽到前方有個人大聲喊道：“張仙人，能不能說點其他的，最近都在說七絕閣，聽來聽去不就是這些。”
有人開了頭，就有不少人接話應和。
坐在臺上被稱為的張仙人擡手撫了撫胡子，看起來倒是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姿態。
他傲慢擡眸掃視一圈眾人，冷哼道：“你們凡俗之人懂得什麽，七絕閣可是傳承數千年，就算是攬玉霜天都要對七絕閣禮敬三分。”
底下有個人不服氣道：“那我們這裏不是有清臺山，那也是有數千年之久了。”
張仙人提高音量：“千年前，有句話流傳世間，巍巍清臺境，皎皎霜華天，說的正是曾經與攬玉霜天並立於世的高峰清臺山，可如今，清臺山已無人，就連那位孟黎清都消失不見蹤影，怎麽能和如今的攬月霜天相提並論。”
聽到此話的孟黎清捏緊茶杯，眸色變得暗沈起來。
當年她在父母叔伯墓前許下承諾，只要有她在的一日，定不讓清臺山落寞。
可她終究沒有守住誓言。
“姑娘，今日人多座位不夠，能不能讓一位公子與你同坐？”
孟黎清點頭同意，根本就不在意同坐的人是誰，等來人在她右側坐下，極為眼熟的衣裳顏色吸引她的視線。
宋相思搶先裝作一副疑惑問：“孟姑娘，你不是回家餵弟弟妹妹了？”
孟黎清騙人之後又遇到宋相思，此刻沒有任何虛心，反倒是語氣不善質問：“你跟蹤我？”
她剛到茶館就撞上此人，若不是有意，真能有如此巧合？
面對突然出現的人，孟黎清不加掩飾，將宋相思劃到心懷叵測的位置。
要是發現宋相思真的有問題，那她必將不留情。
管他是誰！
此時的宋相思還不知道要大難臨頭。
面對孟黎清的質疑，宋相思眸光極亮，語調輕緩回答：“在下與孟姑娘萍水相逢，姑娘除了名字與我心上人一樣，還有哪點值得我拖著這樣一副身軀跟蹤。”
他自顧自解釋說：“我來安陽城是尋一位神醫治病，前去拜訪總不能兩手空空，我讓長風先去置辦，在這裏遇到姑娘純屬巧合，而且我對七絕閣再次出世也十分好奇。”
孟黎清嘴角一抽，解釋如此清楚怕她不會相信似的，輕笑道：“你的病不像是尋常病癥，的確要好好治病，不然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她並不是惡意相向，此人周身經脈損傷不同尋常，不像是生來之癥，更有可能是外力損傷。
對此，她無意探究其中秘密，便打算離開，剛站起身，前方爭論聲中又聽到了她的名字。
“孟黎清可是千年前人間十二仙之首，十七歲就闖過七絕閣的試煉，即使過了千年也無人超過她。”
“誰說沒有，你們別忘了，還有攬玉霜天的宋暮辭。”
孟黎清猛然頓住，難得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曾經的舊人不知道他們如今又有什麽樣的結局。
不過宋暮辭的天賦實力不俗，估計還存活在世。
宋相思見她重新坐回來，就著桌子的茶倒了一杯，又給她添上熱茶。
“宋暮辭說來是我家老祖，與晚瑤同在十二仙位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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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宋。
孟黎清眸光一閃：“你來自天水城。”
宋相思沒有否認，反問道：“姑娘識得寒霜玉，又知曉天水城，莫非以前也入過攬玉霜天？”
攬玉霜天每隔十年都會收一批名門貴族的幼童前去學習三年，清臺山自然也有一個名額。
孟黎清想起往事，清晰又模糊在腦海翻湧，可很快被她一掃而盡，她輕笑一聲：“不過是曾經有幾個很討厭的人在攬月霜天，至於天水城，畢竟人人都知曉天水城姓宋。”
這千年過去，恐怕早就被宋家取代了城主。
宋相思默然片刻：“討厭的人，也包括剛才說的那個人？”
“是。”孟黎清頓了下便承認道，想到那個人不自覺唇角微揚。
可偏偏這般一直笑意盈盈讓宋相思辨不清是真是假。
於是轉移話題道：“姑娘知道我的名字，還未知道姑娘芳名。”
“你的名字？”孟黎清回想了一下，這人好像是說過他的名字，“相思？你要騙我，怎麽不編個像樣的名字。”
宋相思一本正經道：“這兩字怎麽了，本就是我的名字，相思為意，不過是戀慕一人，難不成這連小小之願都不能有？”
“可以，當然可以。”孟黎清敷衍道，剛下山還不知道這千年外面發生的變化，此人身份還要待確定，她不願暴露身份。
要真是宋家後人，說不定還是那個家夥的後代。
“我住在清臺山下，我叫孟晚瑤。”
這個名字總不會有人知道吧！
宋相思垂眸念叨了一遍：“晚瑤……”
他的聲音又低又輕，像是一根羽毛不經意劃過孟黎清的心尖。
這人看起來朗月清風，卻也是輕浮之人，果然看人不能看外表。
未等孟黎清揭穿他的面目，宋相思微微一笑，一雙好看的眼睛凝視著她，啟唇道“你的名字與我的心上人一樣。”
孟黎清蹙眉質疑：“你的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原來的名字就是孟晚瑤，後來她改了名字，叫做孟黎清。”宋相思提起這個名字時候，眼睛浮現溫柔的光，這副飽含深情的模樣一絲一毫作偽的痕跡都沒有。
這句話孟黎清反覆在腦海轉了三遍，她可不相信，天下同名同姓那麽多不至於就是她，也有巧合。
千年前，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你說的孟黎清肯定不是清臺山的孟黎清對吧！”抱有一絲希望，孟黎清趕緊求證，心中是一萬個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她。
宋相思堅定道：“就是清臺山的孟黎清，是在仙音島折花問仙路的孟黎清，亦是人間十二仙之一。”
孟黎清本人：“……”
倒是宋相思很能理解她為何如此震驚，目中帶著淡淡的落寞：“我知道她離我很遠，在世間已經有千年沒有她的消息，無數次想，要是我能出生在有她的時代就好了，可惜我身有疾，不能追尋她的腳步。”
孟黎清實在待不下去，隨口扯出一個理由：“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中還有年幼的弟弟妹妹等我餵飯，我先走了，不見！”
最好是再也不見，千年後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一個狂熱追求者，孟黎清只想有多遠跑多遠。
她掀開簾子直接躍了出去，將認真趕車的長風又驚到，看著孟黎清不過數息就消失在長風的視線中，他覺得這副樣子頗有點像是落荒而逃意味。
“公子，那位姑娘怎麽就走了？”
坐在馬車的人咳嗽了幾聲，嘴角的笑意溢出，似有所覺道：“可能是被嚇跑的。”
長風撓撓頭，想不通孟黎清能制服受驚的馬兒又怎麽可能會被弱不禁風的公子嚇跑。。
孟黎清此時走至很遠才停下，要是擱在往日說不準她還有心思聽下去，可一想到宋相思可能和那個討厭的家夥有關，心裏就隔應的很。
她感慨一句：“孟黎清，想不到千年後還有人念著你。”
她站在山坡上自語，擡眸望向前方的安陽城，不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人能不能在這裏找到。
**
安陽城比千年前還要擴張了許多，一進城內就聽到街道的叫賣聲，這一切好像沒有怎麽變化。
“新鮮出爐的雪茶香糕。”
孟黎清聽到沿街的叫賣聲停下腳步，轉身走到攤子前，詢問道：“是雪茶糕嗎？”
老板娘一看有人過來，立即起身招待：“是是是，這個雪茶可是清臺山附近山中獨有，這茶非等大雪覆蓋全了才能生出嫩芽來，茶有山雪清冷，茶味清甜，可偏偏泡茶喝就苦澀無比，多虧了飛花山莊願意分享秘方，才有這雪茶香糕。”
她以為孟黎清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便下意識介紹起雪茶米糕的由來。
孟黎清認真聽完，拿出銀子放在桌子上：“給我來一份。”
“好，姑娘稍等。”老板娘將糕點包好遞到她手裏，“這雪茶米糕可要趁熱吃才好吃。”
孟黎清笑道：“我知道。”
曾經她可是這個糕點做出來第一個品嘗的人，小花花還說要作為不傳秘方就她們倆知道，就此好好賺一筆大錢，可現在看來這已經不是獨屬於她們的秘方。
孟黎清咬下一口：“味道還和以前一樣。”
茶香混合著米香，夾帶一絲絲雪中冷意，讓她想起來清臺山的冬日。
她還記得小花花說過，清臺山的雪景不比攬玉霜天的差，可她真不知道冬日的雪有什麽好看。
孟黎清走進一家茶館，迎客的侍者忙著熱情招呼她走進去，這家茶館人還挺多，她也沒有挑，選一個角落位置，隨便要了一壺茶。
待上了茶，孟黎清詢問道：“上面說的是近來什麽事？”
修仙者和人間是一體，普通百姓對於仙門諸事也有好奇，於是就生有不少常年游走仙門的人將仙家之事帶到茶館等地方講述。
方才她聽到幾個人名，都是她不認識，相隔千年，能讓她認識的人估計都成老古董了。
“張仙長說的就是近來七絕閣重開的事，五百年前七絕閣就封門了，不知怎的近日要重開於世，要是能通過七絕閣試煉，就能學一門上乘的仙術，許多年輕修仙天才都想趁此挑戰，哪怕過不了，好歹能在仙門百家前混個臉。”
聽著倒茶的侍從說完，孟黎清算是弄明白了，七絕閣她當然也闖過試煉，其他仙門考驗是天賦修為t，可七絕閣考驗是人心。
“七絕閣為什麽會關閉？”
侍從一臉歉意謹慎道：“姑娘，這個我哪裏能知道，這可是仙家的事，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幾次仙人。”
她倒是糊塗了，常人怎麽可能會知道七絕閣的秘密，就連她對七絕閣都知之甚少。
見孟黎清沒了其他事交代，侍從繼續道：“姑娘，您慢用，有什麽事再叫我。”
孟黎清微微頷首，端起茶抿了一小口，茶香濃郁，口感極佳，但她不怎麽愛喝茶，一向都是淺嘗輒止。
剛放下杯子，就聽到前方有個人大聲喊道：“張仙人，能不能說點其他的，最近都在說七絕閣，聽來聽去不就是這些。”
有人開了頭，就有不少人接話應和。
坐在臺上被稱為的張仙人擡手撫了撫胡子，看起來倒是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姿態。
他傲慢擡眸掃視一圈眾人，冷哼道：“你們凡俗之人懂得什麽，七絕閣可是傳承數千年，就算是攬玉霜天都要對七絕閣禮敬三分。”
底下有個人不服氣道：“那我們這裏不是有清臺山，那也是有數千年之久了。”
張仙人提高音量：“千年前，有句話流傳世間，巍巍清臺境，皎皎霜華天，說的正是曾經與攬玉霜天並立於世的高峰清臺山，可如今，清臺山已無人，就連那位孟黎清都消失不見蹤影，怎麽能和如今的攬月霜天相提並論。”
聽到此話的孟黎清捏緊茶杯，眸色變得暗沈起來。
當年她在父母叔伯墓前許下承諾，只要有她在的一日，定不讓清臺山落寞。
可她終究沒有守住誓言。
“姑娘，今日人多座位不夠，能不能讓一位公子與你同坐？”
孟黎清點頭同意，根本就不在意同坐的人是誰，等來人在她右側坐下，極為眼熟的衣裳顏色吸引她的視線。
宋相思搶先裝作一副疑惑問：“孟姑娘，你不是回家餵弟弟妹妹了？”
孟黎清騙人之後又遇到宋相思，此刻沒有任何虛心，反倒是語氣不善質問：“你跟蹤我？”
她剛到茶館就撞上此人，若不是有意，真能有如此巧合？
面對突然出現的人，孟黎清不加掩飾，將宋相思劃到心懷叵測的位置。
要是發現宋相思真的有問題，那她必將不留情。
管他是誰！
此時的宋相思還不知道要大難臨頭。
面對孟黎清的質疑，宋相思眸光極亮，語調輕緩回答：“在下與孟姑娘萍水相逢，姑娘除了名字與我心上人一樣，還有哪點值得我拖著這樣一副身軀跟蹤。”
他自顧自解釋說：“我來安陽城是尋一位神醫治病，前去拜訪總不能兩手空空，我讓長風先去置辦，在這裏遇到姑娘純屬巧合，而且我對七絕閣再次出世也十分好奇。”
孟黎清嘴角一抽，解釋如此清楚怕她不會相信似的，輕笑道：“你的病不像是尋常病癥，的確要好好治病，不然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她並不是惡意相向，此人周身經脈損傷不同尋常，不像是生來之癥，更有可能是外力損傷。
對此，她無意探究其中秘密，便打算離開，剛站起身，前方爭論聲中又聽到了她的名字。
“孟黎清可是千年前人間十二仙之首，十七歲就闖過七絕閣的試煉，即使過了千年也無人超過她。”
“誰說沒有，你們別忘了，還有攬玉霜天的宋暮辭。”
孟黎清猛然頓住，難得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曾經的舊人不知道他們如今又有什麽樣的結局。
不過宋暮辭的天賦實力不俗，估計還存活在世。
宋相思見她重新坐回來，就著桌子的茶倒了一杯，又給她添上熱茶。
“宋暮辭說來是我家老祖，與晚瑤同在十二仙位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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